潘昌煦集(初編) | 文集 |
今日者,風塵無極,而冰霜不欺,當世之務,既所周知,學問之事,亦已素裕。則是心也,性也,能也,而曰動、曰忍、曰曾益,其所遲徊而審慎者,吾知其良有以也,吾因之有感矣。
人主垂裳而坐,往往馨香以祝曰:崧嶽鐘靈之地,願誕名賢,而其人應運出矣。當其廊廟未遇,亦嘗勵其神明,堅其氣節,訂其事功。一旦馳驅,起奠中興之業,而從容談笑,不失色於風霆;慷慨指揮,獨收功於几席。並時者欽其偉抱,歎為名世之篤生,而不知錯節盤根,始得此鐘鼎之名,垂之永久業,斯眞非偶然已。
士人側弁而哦,往往太息而言曰:伊周不世之勳,屬諸吾黨,則其志洵不凡哉!乃其蓬蓽久潛,亦嘗鬼神瞰我,友朋朂我,君父責我。頻年疴癢,長為閒散之身,而犬馬漸衰,空負生平之志,雞豚瑣務,豈覘經濟之才,後之人讀其遺書,致疑彼蒼之太薄,而不知韜暉匿曜,固自有俎豆之報,足償其榮也。斯亦可慰也已。
人當善於承天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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