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昌煦集(初編) 文集

以培之則有餘,殘刻以耗之則不足。君子非故為其煩也。勞民動眾之時,隱抱剝喪黎元之痛,而必為之劑其平。以為歲月相需,官府有奉行之事;盈虛自酌,胥吏無骩法之虞。而草野之受其恩施者,已激勸而深歌泣矣。河山有警,敢忘同澤之仇;手足不私,競納天家之貢。不可想疏通因應之規哉?
  於此見為仁之至,上下無事之秋,下以惜民之脂膏,即上以培國之根本。君子非故市其惠也。急公奉上之際,仍戒侵漁億兆之思,而必為之定其數,俾之農桑並重,不偏廢乎天時;鼛鼓偕來,聊借資於人力。而朝廷之神其擘畫者,已安坐而享承平矣。科令所頒,雖僻壤而無敢抗;熙嗥自得,咸比戶而樂其生。夫豈非參酌時宜之舉哉?
  人奈何不法君子,知有用而不知有緩乎?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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